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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河南周口沈丘癌症村死亡倒计时

发表于2013-07-31

过去十多年中,淮河流域内的河南、江苏、安徽等地多发“癌症村”。更早之前,在粗放追求GDP的年代,淮河及其支流被大小工厂污染。村民们的水井越打越深。不过死亡还在增加。

 

 

中午强烈的阳光照射在死气沉沉的村庄上,刘玉芝家的房子灰暗老旧,在黄孟营村并不难找到。我们透过低矮的院墙看见鸡鸭在烂泥地里奔走觅食。刘玉芝从小屋里颤颤巍巍走出来,右手拄着一根树枝做成的拐杖,仿佛每走一步都很吃力,都很痛苦。 

刘玉芝罹患骨癌多年,面色惨白,身形枯槁。她住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里,房顶是木质材料,光线从房顶的窟窿照射到泥土地面上,斑驳陆离,一如她将死的身躯上那一双依旧明亮的双眼,在告诉世人这饱尝疾病折磨的变形的躯壳里,还有一个渴望生活的灵魂依然在发出微弱的光芒。 

刘玉芝无法长时间行走,活动范围仅限于自家小院。这些天丈夫出苦力给村民盖房,女儿在棉花地里给棉花授粉。父女俩顶着烈日干一天活,也就挣五十来块钱。 

这个贫穷艰难的家庭无法担负刘玉芝的治疗费用,刘唯一的治疗方式就是吃止疼片。刘玉芝说着话,两手不断搓来搓去,她说疼,手疼,背上也疼,每天都很疼。刘睡在一张单人床上,床头柜上放着止疼药、水杯、电扇和《圣经》。我实在没有勇气谈及她的病情,简单问过几句她的情况后,我们聊起了登山宝训。 

"你热不热?"刘玉芝忽然问我。屋子没有窗户,只有一扇门通风透气,当地中午的气温恐怕已经接近40度。刘说着站起来,要开床头柜上的电扇。我急忙说:"我不热,我体寒,不怕热。"刘不听,坚持要开电扇,揿过按钮后,电扇发出吱吱响声,扇叶并不见转动。刘羞赧的说:"过一会儿,就转了。"我和她继续聊家常,聊《新约》。刘的眼角垂着泪,眼睛放着光。我看着心如刀绞,无言以对。刘心里还在惦记着我热不热,看电扇老不转,怕我热,拿起身边的一块塑料板,要给我扇凉。我急忙起身拿过来塑料板,再三解释说自己真的不热。 

"我也不热,我早就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热了。"她说。 

丈夫孙逢环和女儿孙美慈中午回到家,准备吃饭。孙逢环五十出头,驼背,脸上布满皱褶,头发灰白相间,干完活一脸疲惫。他见到我们很热情,微笑着和我们说话。 

女儿孙美慈今年在县直中学读高二,家里无力负担每年五六千的学费住宿费,她随时有辍学的危险。正在放暑假,她在村里找了"对花"的活儿,每天早出晚归,赚二十块钱,她说还能再做四天,过后要再找别的活儿。 

为贴补家用,美慈有意蓄长发,过三四年,头发长了,剪掉,卖钱,一次能卖四百多块。她说,她的理想是考上大学,毕业后找份好工作,赚钱,养活爸妈。 

 

 

发表于2013-08-01

啊,这边怎么这个情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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